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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璧澄】狐狸报恩,买一送一(夏)

试了N遍敏感词 发不出去 真是要急哭了>< 很多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屏蔽,干脆把嫌疑词全部用分隔符分开了,影响了阅读体验抱歉 (╥﹏╥)


—夏之趣—


只要不是逢年过节,江家平日里都是老三样:萝卜竹笋汤、白菜炖豆腐、青椒土豆丝换着来,一周吃一次荤。


大狐狸走了,自然做饭的活计又归江澄了。


他自己觉得每日做菜,水平有所突破,把土豆炖得烂烂的,青菜也炒得十分入味,可是装了一碟子给小狐狸,小狐狸却看也不看。


开什么玩笑,小狐狸可不像他兄长那样已经修为高深可以吐纳吸收天地精华,他还处在长身体的阶段,每天都是要吃肉的。先前吃一餐青菜土豆可以忍,就当调剂口味,可是连续吃三天青菜土豆?是可忍,孰不可忍,饿死也不吃。


江澄把自己一碗饭已经吃了干净,却发现小狐狸面前的饭菜连动都没被动过。


他没想到小狐狸是挑嘴了,忧心地一叠声道:“小畜圝生,你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小狐狸和大狐狸一样,一听这声称呼便要生气,可江澄伸了手挠了挠它的脖子,力道轻重得宜,眼神中透露圝出浓浓的关心之意。小狐狸被摸地舒服,忍不住眯了眼偏过头,决定暂不和凡人一般计较。


翌日,江澄一觉醒来,便发现后院少了一只鸡。


不是他观察力敏锐,而是这次少的是只日日打鸣的红冠大公鸡。少了它,江澄差点睡过时辰。


要知道,像江澄这样的人家,鸡就是他有限资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舍得杀来吃掉。更何况,这只公鸡还身负打鸣、配种的功能,鸡圈里可就这一只公的。


他赶紧去找,很快就在附近不远处的树林里看到了一地鸡毛、鸡骨头和一摊血,那简单粗圝暴的处理方法,显然不是人偷的,八成是被黄鼠狼吃了。


那沾血的羽毛五彩斑斓,煞是漂亮,江澄一眼就认出来就是自己家那只曾经雄赳赳的大将军。


他心情顿时低落了许多,一则是为了这损失,二则是因为公鸡养了两年了,天天尽责打鸣,让他很有感情。


江澄面色凝重地去了学堂,回来了也十分低落,一言不发,闷声干活。


今天的小狐狸倒是比昨天温顺了很多,也不跟之前那样故意和江澄作对了,老老实实地蹲在一边不打扰他看书写字,还破天荒地让江澄撸了两把狐狸毛。江澄不由感叹,还是懂事的。然而还没等江澄高兴片刻,小狐狸又轻巧迅捷地跳上房梁,把江澄吊在梁上的一串腊肉张嘴吃了。


要知道,那刀腊肉是江澄三个月的荤菜份额!江澄化悲伤为愤怒,满屋子里追小狐狸要狠狠揍他的屁圝股,小狐狸被撵地四处逃窜,打碎了桌上摆好的碗碟。


江澄气得大骂:“讨债鬼!你要死吗?!一天到晚地作!”


小狐狸心想:是你说要养我的,那家里的东西难道不都归我吃吗?好意思每天都青菜豆腐,小气鬼!


家里又是一顿鸡飞狗跳,江澄追得累了个半死也没揍到小狐狸,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找了些材料鼓捣起来,准备傍晚在鸡笼旁边安个捕黄鼠狼的夹子。


江澄一边蹲着做夹子,小狐狸就在一边看。它最讨厌这玩意儿,俗话说兔死狐悲,虽然它狐族和黄鼠狼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它从小听说过很多的小兽命丧此物,本能地憎恶各种人类的机圝关陷阱。它直接跳到了弯着腰的江澄肩膀上表示抗圝议,牙齿磨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把江澄露圝出的那截白圝皙脖颈咬一口。


可是偷鸡贼是真的很厉害,第三天,涂了香油的夹子上空空如也,而鸡笼里的小母鸡少了一只。


接二连三蒙受损失的江澄怒火中烧,豁出去到肉铺里买了点肉,然后掺和上老鼠药放在鸡笼附近。


他一边懊恼地盯着鸡窝一边自言自语:“为什么非要吃我家的鸡呢?”


初夏,正是小狐狸掉毛的季节,小狐狸的大尾巴在他手里不耐地晃来晃去,被江澄薅了一大把毛,搓成两个小绒球。


他愁云惨淡地又揉揉小狐狸的肚子道:“羊毛还能剪了卖钱,狐狸毛有什么用?白白掉这么多,哎。”小狐狸冷不丁被摸肚皮,十分敏圝感地扭过头嗷呜一声作势要咬江澄。江澄手一抖,两只小绒球骨碌碌地掉到地上滚了出去,小狐狸尾巴晃了晃,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追着玩。


第五天,江澄还是没有看到那被毒死的黄鼠狼的尸体,诱饵动都未被动过,而鸡笼里又少了一只小母鸡。


他摸出规律来,那偷鸡贼,每隔一天就要来改善伙食,真是可恶!


他一介穷书生,统共才养了五只鸡,现在倒好,少了一大半!就只剩下瑟瑟发圝抖窝在角落的两只还不会下蛋的半大小母鸡了!想必是因为个头不足才没有遭到毒手,那偷鸡贼倒是会吃!


江澄气到绝望,这下子,平时连个鸡蛋也吃不着了。


他一脸郁卒地开始烧火做饭,决定这两天通宵不睡也要守在鸡笼旁边,誓要抓到黄鼠狼不可。


而此时,一脸餍足的小狐狸正认真地舔着爪子,打理干净自己雪白的毛发。那些人类的花招对他来说通通没用,狐狸吃鸡,天经地义!


江澄捧着一碗青菜炖饭食不下咽,一看地上的碟子照例也没被动过,不禁有几分担心小狐狸的身圝体。除了那串腊肉外,它好几天没怎么吃饭,可别饿坏了。


他不看倒好,一看真是大吃一惊!只见小狐狸的嘴边明晃晃地沾了几根细毛。他连忙扑过去眼疾手快地把小狐狸抱在腿上一看,好家伙,那几根鸡毛不就是他家今天早上不见的花母鸡的吗?几餐没吃了,肚皮却圆圝滚滚的,只怕里面塞着一只鸡吶!


原来千防万防没防着家贼!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吃肉的小畜圝生!他痛心地想,但凡是个猫狗,这么久都养出感情了,怎么这个狐狸却越发邪性了呢!


江澄一边按着小狐狸狠狠打屁圝股,一边嘴里不停骂道:“忘恩负义的小畜圝生,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求你看家护院也就算了,现在倒好,祸害到自家头上!成天好吃懒做,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狗还能防盗,你监守自盗!说你是个狗东西还侮辱了狗!家都被你吃空了,把鸡吃完你是要吃人?啊?早知道你是个偷鸡贼,我就应该剁了你的狗爪子,剥了你的皮做围脖!”


小狐狸天天被江澄骂,心理素质已经练就的无坚不摧,原本的那点儿高傲的自尊心早就一降到底,脸皮是越来越厚,对江澄的呵斥充耳不闻,只扭圝动着自己的身躯挣扎躲避江澄的手。


看着对方毫无惧色,江澄越打越生气,冷笑两声,死死拽住小狐狸的尾巴,在屋里转了一圈,找了根半旧的竹教鞭就对着小狐狸劈头盖脸地抽圝了下去!


小狐狸忙忙双爪捂住脑袋,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江澄惊怒交加之下,手劲半点不松,一鞭比一鞭下手更狠,直抽得狐狸毛掉了一地,嘴里来来回回骂一句:“我让你偷!我让你偷!”


小狐狸一身细皮嫩圝肉从小到大没挨过打,一开始尚且心虚受了几鞭,可那人却下手不停,鞭子兜头兜脑地往它身上招呼,虎虎生风,小狐狸疼得浑身抽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见那人半天不撒手,终于目露凶光猛地扭头一口狠狠咬上了对方的手腕。


小狐狸的獠牙何等锋利,江澄的手顿时血流如注,一个松劲儿放开了对方。


小狐狸趁机挣脱,头也不回地便跑了出去。


江澄怒骂:“养不熟的小畜圝生,有本事滚了就别回来!”


小狐狸心想:走就走,难不成我还稀罕这里?


不出片刻功夫,它就跑得没影儿了。


江澄也没留,眼睁睁地看着小狐狸消失在了自己视线尽头。


江澄将满腔怒火发圝泄了大半,渐渐冷静下来,他在家里坐了一下午,无论做什么事都无法专心,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不迭,又强行自我安慰:狐狸是天生要吃肉的动物,自己穷,留不住,让他海阔天空自己闯荡也许更适合呢,可是到底还是舍不得,双手扶住了额头开始自责起来。


他在家里呆坐了许久,看着院门从下午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入夜,见到了晚上狐狸还没有回来的趋势,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灯笼出去寻了。


可是在附近的田园农户,鸡舍院落周围找了整整一晚上也没有小狐狸的半个影子。


那样的白色狐狸,应该是很稀有很显眼的,可是江澄却怎么都找不到。他想,小狐狸大概还是不会捕猎,才会去偷鸡。他如果真的跑去了深山里,又会不会迷路?会不会遇到财狼虎豹,或者是猎人的陷阱呢?野外的世界,虽然海阔天空,可也危机重重啊。


他一边恨那家伙竟真的跑了,难不成家养的狐狸做错事了还打不得吗?一边又担心那样好看的狐狸万一被猎户抓了去剥皮卖钱可怎么办。


第二天他托人往学堂里告了假,虽然彻夜未眠,可稍稍闭目歇息了一会儿又带了干粮去山上寻。


漫山遍野地找,草丛里,山洞里,灌木丛中,方圆数十里他都找遍了,双脚上都磨起了泡,还不小心跌了几跤,可是还是没有。再远便是无人踏足的深山老林,树叶遮天蔽日,猛兽环伺,他也去不了。


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家,望着天花板眼眶发酸,心里空落落的,就是当初提亲被李家拒绝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沮丧过。他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也许狐狸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不会再回来了。


另一边,小狐狸则一口气跑回了狐狸府,此时正化了人形被自家兄长罚站。


小狐狸虽然有些不驯,可是到底心性纯良,也不说谎,将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兄长听。


结果大狐狸柔和的神情渐渐肃然,一双暗金色眼瞳里带着严厉的责怪之意,将他好好地训了一顿,并让他开始斋戒清心。


小狐狸琥珀色的眼底起了些波澜,不服道:“兄长,我想吃肉,不想修仙了。”


大狐狸道:“狐族若是不修仙,寿命不过短短十数年,那还是运气好的,若是运气不好,出生不久就被财狼虎豹叼走吃了,你能眼睁睁看着族人被强者欺圝压?还是你想学那些妖精走捷径,吸人精魄,为非作歹,作威作福几年后被一道天雷劈地魂飞魄散?”


小狐狸低了头道:“忘机不敢。”


“正好我手上的事情也处理地差不多了,明日一早你便同我一起去和江公子赔罪吧。”


山脚下的村落尚拢在群山环抱的阴影之中,一片静谧,只有溪水淙淙流过,远远地有两只白影子一前一后顺着溪流奔来。


江澄这两日是精疲力尽,却睡不安稳,不停地做梦,鸡笼里的鸡再也没少,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欣慰半分。他天不亮就爬了起来,喝了口水抹了把脸,又提了根爬山用的棍圝子准备寻狐狸去。他推开房门,就觉得眼前一花,手上的棍圝子落了地。


院子里,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狐狸规规矩矩蹲在地上看着他。


他连忙奔了过去,又惊又喜,虽然数量不对,可是里面总有一只是他的!


天刚蒙蒙亮,他看不太分明两只狐狸的眸色有些区别,翘着嘴角笑骂道:“死畜圝生,你还知道回来!怎么出去一趟,还带了一只来?是你相好的?啧,短短两天工夫就勾搭上外面的野妖精,真长能耐了。咳,到底你们哪只是我的?”


三双眼睛大眼瞪小眼,毕竟它们不能开口说话以免露馅。


大狐狸忽然躺了下来,露圝出肚皮,江澄开心地将大狐狸一捞便将它塞到自己怀里好好揉了一阵。他轻轻捏住它的尖耳朵数落道:“长脾气了你,以前那么温顺,现在越来越皮,是不是以后还要上房揭瓦?”他虽然看起来在骂,可语气简直温柔地像抹了蜜。


大狐狸不悦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圝弟,眼神清楚地表达着:都是你的错,还让我给你背锅。


小狐狸也委屈,我才不是外面的野妖精呢,养了我这么久,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人类真蠢。


还没等小狐狸委屈片刻,就身圝体一轻,被江澄提了起来。


“这只毛色也不赖,你眼光不错。不过,虽然你们现在是两只,到了冬天,是不是要生一窝小狐狸来?那可真愁人,家里连一丝肉末都没了,哎,大不了我多找个活干吧。”江澄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一双澄澈的杏眼却透着喜悦的夺目光彩,浑然看不见大狐狸无语的神色。


还没等大狐狸想好该如何解释,又听江澄啊呀一声叫道:“诶?这只怎么是公的!崽啊,你媳妇儿是公的啊!”


江澄把小狐狸放下,不可置信地又将大狐狸翻了个肚皮,再次确认大狐狸也是公的,脸色十分微妙且惋惜地摇头:“这狐狸也兴搞断袖吗?哎,孽缘,孽缘。”


大狐狸感觉自己今天在弟圝弟面前丢尽了脸,却听小狐狸嗷呜叫了一声,问哥圝哥:什么是断袖?


大狐狸低沉地呜呜两声,回答道:你不必知道这个。


“啧,说你们断袖还真的恩爱上了,哼哼唧唧的。”江澄把自家大狐狸抱在怀里不放手,后面跟着小狐狸,乐滋滋地进了屋。


天边露圝出一道金红色的霞光,昭示着美好一天的开始。从这天起,江澄就有了双份撸毛的快乐。


—tbc—

02 Dec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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