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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澄/澄湛】契约婚姻(一)

是去年夏天欠幽幽的点梗,预祝 @风月无门 生日快乐!拖了这么久,所以决定把一发完结的短文变成连载以示诚意,如无意外(不卡文的话)应该会连载到一个月后的生日当天吧^^

里面含一点点曦羡 其实只是为了湛澄才凑的CP,实质上并没有什么曦羡剧情基本一笔带过

重要预警!因为本人正逆都吃,而且懒得把一个文发两遍,所以本文写到后期会有两个分线走向:湛澄澄湛,上船部分也会在相应章节前提前预警。请不同口味的朋友在文最后分支的地方点击不同的链接即可。

湛澄是:自以为是受的攻X自以为是攻的受的沙雕模式

澄湛是:纯情别扭小少主X清冷羞涩小仙男的甜宠模式

总之都很OOC!看到开头就能知道结局的先婚后爱狗血烂梗,满足自己的恶俗口味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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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二公子到了!!”

  

  “蓝二公子来了,快快快,去看看!!”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蓝家的仪仗队跟着江家的接亲队伍终于浩浩荡荡地到了云梦。

  

  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联姻了。云梦大弟子嫁给了蓝宗主,蓝家二公子嫁给了江宗主,可谓是门当户对,皆大欢喜,一日内同时办了两场婚礼,阵仗之大,排场之豪轰动了整个玄门百家!

  

  传言里那蓝家小公子气质出尘绝世姿容如谪仙一,虽然有资历的世家子弟也曾有幸在夜猎时见过一面,可云梦大多数的普通弟子们也只是有所耳闻未曾目睹,于是好奇地在路边挤作一团翘首以待。远远的只见得高头大马上江澄一身红衣英姿勃发灼灼逼人,那传说中的蓝二公子却按照蓝家传统旧习被装进了轿子,被遮的严严实实,大家少不得都有些泄气。

  

  正在此时,不知是天意还是有人用了灵气刻意为之,花轿上的帘子被一股清风蓦然吹开,正好露出了大半张脸来。

  

  在场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然后此起彼伏发出一道道抽气声。

  

  片刻之后,人群中才传来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

  

  “哎,李四,方才你看清了吗?”

  

  “不知道,我当时像是看清了,又像是没看清。你呢?蓝二公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脸上仿佛晕着一层光似的,大概这就是美得不可方物吧,我是没瞧清楚。哎,真羡慕江小宗主,可以仔仔细细瞧个够。”

  

  当然这些议论江澄是听不见的,仪仗队早就走过去了。

  

  在这个时代,女修越来越少,男男联姻壮大家族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反正自从生子汤被研发出来之后,男人与男人也能繁衍后代。然而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是,这江蓝两家联姻主要的因由却是源自蓝曦臣魏无羡二人。这对情人早就暗通款曲,江枫眠用绳子都绑不住魏无羡往外跑的腿,到后来更是被传得满城风雨,姑苏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魏无羡这号人物的光辉事迹,两家长辈商量之下只能不得不成全他们。而把蓝二公子要过来则是虞紫鸢的想法,大意是你蓝家把我们家的得力首徒撬走了,怎么着也得给我们输送一个修为实力强的交换,我们江家可不能白白吃亏,而蓝湛看着又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么着,才有了江澄和蓝湛的联姻。

  

  对于这桩毫无感情基础的政治联姻,江澄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只是虞夫人下了死命令,他性子再烈也拗不过亲娘,嘴上虽犟,然而对婚事却没有拒绝权。事实上他对情爱之事还未开窍,懵懂无知,觉得无可无不可,但既然是家族责任,早晚都要承担,而蓝湛又是儿时同修,有过数面之缘,知根知底,总比陌生人要强几分,遂磨到最后也妥协应承了。

  

  龙凤花烛映着眼前一袭红衣的玉人——男子成婚便省去了红盖头这般旧礼,江氏家风本就较为随性,这使得江澄一回房间就能直观地看见对方的身姿面容。

  

  蓝湛长得好,眉眼如工笔画一般,从前总是一袭白衣,飘飘欲仙,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然而此刻穿了锦缎红衣,虽不施粉黛,却更衬得人肤色白腻,容颜俊秀,气质清冷,成了个落入凡尘的美人。

  

  饶是从前见过,再次见到这般盛装的美人,江澄亦有惊艳之感,他心底有几分满意,脸上便柔和了三分,矜持地噙着一丝笑意试探着礼貌寒暄道:“蓝湛,今日舟车劳顿,诸多繁冗仪式让你受累了吧?”

  

  “还好。”蓝湛摇摇头,脸上无悲无喜,端的是雅正庄重。

  

  江澄在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夫人,看着气质容貌都好,就是太端着了,自己仿佛是供了一尊菩萨来。他又想了想,绞尽脑汁蹦出一句客套的场面话:“你放心,既然你进了江家的门,江家必不会亏待了你,日后无论遇上何事,我与你共进退。”

  

  蓝湛看他一眼,耳根红了一红,只是这次连一个字的回应都没有了。

  

  江澄嘴角边那若有似无的淡笑瞬间消失,他耐着性子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蓝湛道:“来,我们干了吧。”

  

  蓝湛双手交握不知如何应对,那酒辛香扑鼻,烈性极强,他一闻就有些晕,更别提喝进去,他心想,自己的兄长难道没跟对方说要以茶代酒吗?若是不成,那换成清甜的米酒也行呀。

  

  蓝曦臣不是没说,但是江澄没当回事,揣测道,蓝家说不能喝大概是谦虚吧。再说这可是新婚合卺酒,怎么能省呢?他还是花了重金在醉云楼买的典藏版二十年陈年女儿红。

  

  江澄见对方不动,心道是不是瞧不起我?那好,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子把酒吞了,还把杯子倒过来示意对方也干了。

  

  蓝湛脸色一白,知道这是赶鸭子上架了,若是大婚时便闹得对方不快可如何收场?他想起昨天兄长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耍性子给夫君难堪啊。他皱起好看的眉头,跟喝毒药一样大义凛然地把酒倒了进去,瞬间酒气如一股烈焰从胃中直窜上来烧红了他的脸颊,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歪倒在了桌上。

  

  “蓝湛,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这就醉了?开什么玩笑?江澄愣愣地看着自家“夫人”突然就这么倒下,终于相信了蓝曦臣所言非虚,他推了推对方的胳膊,那人纹丝不动,像是醉死过去了。江澄没有办法,只好将一身红衣的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这人看着不胖,可真重啊,死沉死沉的,江澄叹了口气。

  

  “喂,你可别装死,真睡着了?”江澄坐在床边,不甘地戳了戳对方的脸,那手感真好,水豆腐似的,白嫩细腻,江澄又戳了一下,眼前闭目不醒的人看起来十分乖巧,江澄也不好意思再趁机欺负他,只好住了手。

  

  等伺候对方脱了繁复的礼服与鞋袜,又给人擦了脸和手,江澄已经累成一条死狗,他坐在床前有点发懵,不知道自己到底结了一个什么道侣,洞房花烛夜也能将自己弃之不顾。

  

  江澄看着对方安静的睡颜,困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他昨日被灌输了许多新婚规矩礼仪,当时只知道一个劲点头,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好像不太明白。回忆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母亲的一句谆谆教导:做夫君的凡事要主动些,该体贴的要体贴,至于洞房,该亲近就亲近,该抱就抱,别冷落了别人。

  

  江澄上了床,身边忽然多了个人教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可大红大绿的鸳鸯锦被里却裹着一个即便是睡着也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的夫人,他不禁想到了传说中七仙女为了董永下凡的故事,一下子身为夫君的保护欲与责任感油然而生。他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在怀里盖好被子,感觉抱着还挺舒服。

  

  清晨,只听咚的一声,江澄被踹下了床。

  

  他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就见到蓝忘机秀眉轻蹙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江澄揉了揉自己被撞地生疼的脑袋,慢慢地站起身,同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干什么!”

  

  蓝湛迷糊地眨了眨眼,看着地上的江澄,终于缓缓回神道:“抱歉,我不太习惯。”

  

  “你是不是故意的!”江澄愤愤然三两下把衣服套上,呵,这家伙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可没有一丝歉疚的表情。

  

  蓝湛也不解释,只闷不吭声自己穿戴齐整了下了床。

  

  按照礼仪,新婚夫妇应当第二天早起给父母奉茶,江澄怕误了时辰,不再与蓝湛计较,也洗漱好与对方一同拜见父母。

  

  江澄进了屋,看见父母早已端正坐于堂前,立刻拱手而立做出一副矜持有礼的谦恭模样。旁边的蓝湛自然是站得比他更加挺直端正。

  

  江枫眠和虞紫鸢对婚事满意地很,毕竟蓝家作为诗礼之家无论如何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天下世家子弟都不迭地要往那儿送去聆听教导,蓝忘机更是小辈中的翘楚,且略微接触便发现他敬茶问安恭谨有礼,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二人奉了茶,江枫眠便微笑颔首:“阿澄,我看忘机是个极稳重懂事的好孩子,你日后要好好向他学习,明白了吗?你也大了,凡事需得多周全仔细,不可如从前那般心急毛躁。忘机刚来,大事小事难免有些不惯的地方,你这个当夫君的切莫怠慢了他,也要多些耐心迁就。”

  

  “请爹娘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他。”

  

  虞紫鸢接话道:“阿湛,若是这小子有什么犯浑的地方只管和我说,我给你做主,只把这里当家里一样,莫要委屈了自己,两人要好好相处。若是他欺负了你,我们一定为你做主,绝饶不了他。”

  

  “谢父亲母亲关怀。”

  

  虞夫人心中满意,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些笑意。这儿媳妇不光样貌品性是一等一的好,堪称世家公子的楷模,比魏婴那家伙可是稳重端方一百倍不止。她难得地和颜悦色对蓝忘机叮嘱,自家犬子从小脾气骄纵浮躁了些,但是本性不坏,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替他们好生管教,不要客气。一番话只说得江澄面红耳赤,心情郁卒。

  

  刚成年的江澄已经不是楞头小子一个,甚至在外人面前还很有几分未来家主的威严架势,被这样一番数落便脸上有些挂不住。

  

  叙了小半天话,虞夫人才放了夫夫两人离开。刚回房,江澄就冷下脸表明态度:“你别想管我!”

  

  蓝忘机看他一眼,道:“不管。”随即自己坐到书桌前摊开纸笔开始磨墨。

  

  江澄从小和魏婴作伴长大,两个人之中无论其中一个人在干什么另外一个人总会来掺一脚,现在房里多了个人,他便习惯性地趴在桌边问道:“你要做什么?”

  

  “练字。”

  

  “没劲。”江澄提议道:“你想出去转转吗?莲花坞许多好玩的地方你还未曾去过吧。”

  

  “不去。”

  

  “你真的不去?明儿莫要跟我娘告状说我冷落了你。”

  

  “不去。”

  

  江澄人生第一次组队邀请被拒绝,失望之余眼神里慢慢带了些不满:“瞧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小到大都被当作姑娘养的吧?琴棋书画练得再好又能怎样,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自身功法第一,法宝灵器第二,秘籍丹药第三,其他的不过都是些无用之功罢了。”

  

  “练字作画可以静心养神——”蓝忘机正要继续辩驳,却又觉得争论也没必要,只低声道:“你不明白就算了。”

  

  见对方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高傲模样,江澄自感颜面大伤,气哼哼地一个人出去了。

  

  不过短短半月,江澄就觉得这个媳妇实在是和自己八字不合,也不知道爹娘有没有找人合一合,这样下去可怎么过得了一辈子?

  

  江澄原先对于家族联姻的道侣期许不高,也从未幻想过什么浪漫情爱,只要“过得去”就行,和谁过不是过?面上能对付过去让父母安心也就罢了,可这蓝湛实在是不配合,天天冷着一张脸,连样子都不会做,现在明摆着让他一个人难看!

  

  比如,蓝湛见到他仿佛见到空气一般,目光绝不在江澄脸上多停留一瞬,仿佛多看一眼就伤眼一般。这样目中无人对夫君有起码的尊重吗?

  

  再比如,蓝湛不仅彻底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甚至整整一天都不说几句话,喜怒哀乐都没有,简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木头人。

  

  再再比如,当自己有心想让对方尽快适应云梦的生活环境,邀他一同泅水划船采莲蓬时,蓝湛总以种种理由拒绝,一天到晚就知道窝在家中弹琴练剑。怎么,这是个大姑娘见不得光么?还别说,云梦的许多姑娘都比这位小公子爽利泼辣。

  

  更可气的是,好不容易抓了只山鸡烤了撕了条鸡腿分给他吃,他居然一脸嫌弃地走开了!傲气什么,高冷什么,小爷不伺候了!

  

  而蓝忘机也是心中颇有微词。他虽听从了叔父和兄长的要求同意联姻,可原本指望的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即便双方没有多少感情,却也应该相敬如宾,至少能在风雅之事上谈论几句,可这江澄好歹也是个世家公子,却对丝竹管弦琴棋书画丝毫不感兴趣,自己仿佛是对牛弹琴。且这位夫君丝毫不解风情,虽然不求他如自家兄长那般温柔体贴,可脾气也不该又凶又躁啊,连多看他一眼就能被质问你瞪我干嘛?哪有这样的人?

  

  他心思敏感面皮又薄,初来乍到之下,只想着不能给家族丢了脸,谨言慎行尽力做好一个稳重端方的楷模道侣,不辜负蓝家和江家长辈的期望。于是他比当初在蓝家更加严格地要求自身言行,丝毫不敢出错落人笑柄。即便他心中暗波汹涌,面上却轻易不动声色,只暗暗观察着这位夫君琢磨相处之道。

  

  种种的行为让两人之间一再发生矛盾与误会,积怨渐深,江澄的不满便直接写在了脸上,连江宗主虞夫人也瞧出了苗头劝诫江澄,让江澄和自家夫人多沟通,以和为贵。

  

  这二人都是不擅沟通的脾性,蓝湛说一藏十,江澄口不对心,两人的谈话常常陷入尴尬的冷场之中,饶是江澄听了父母的话,对蓝湛主动了几次,可收到的回应实在不甚热情,耐心被磨灭之下,再加上话不投机,也实在懒得再说,于是沟通宣告无效。他在心底给蓝湛下了一句评语:无趣的冰块。

  

  “晚上你想吃红焖猪蹄还是八宝鸭子?”

  

  “……你决定便可。”蓝湛心道,这般油腻之物怎可入口,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在想什么?”江澄见对方面色难看,心道你要是想吃水煮鱼也不是不行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没什么。”蓝湛见对方一双眼睛直盯着他,心中莫名紧张,整理了下衣摆便欲起身出门。

  

  “你去哪?”

  

  “练剑。”

  

  见对方自顾自地出门,丝毫未把他放在眼里,江澄忍无可忍发作道:“你若是这般不愿意和我待着,大可去信同你兄长说个分明,我江家也没有强娶强嫁的作风!”

  

  蓝湛一下子怔住了,清透的淡色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江澄被看得莫名心软,可是随即想道,既然冰块捂不热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一拍两散,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缓了语气冷静道:“这桩婚事你再忍忍罢,一年之后我们和离便是了,到时候我和爹娘说你我经过磨合迁就却仍性格不合,他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两家面上亦好看些,免得被他人笑话婚姻之事当做儿戏。”

  

  “嗯。”

  

  自此两人开始貌不合神也离的分居生活。


       —tbc—

28 Mar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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