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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澄/澄羡】闹独立

2019双杰元旦24h活动文

民国架空,五千字一发完结。本文双杰攻受无差,情节主羡澄,但是想尝试写攻度较高的澄澄,所以设定的是互攻。本人军事知识贫乏,所以可能出各种BUG,让大家见笑了_(:з」∠)_

最后,祝各位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也要开开心心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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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隆冬,滴水成冰的节气,云梦军总司令江澄正在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新鲜的红烧黄牛肉切片,下面的汤是正经的大骨汤,煮得面条鲜香入味,里面还放了一把小米辣椒,吃两口便能浑身发热。


这么冷的天,谁都不愿意早起,更不愿意早起却饿着肚子,所以江澄很注重整个军队的早餐供给。将士们早餐吃饱了,一天练军才有力气!


正在此时,勤务兵赵小虎跟头野牛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江澄瞪他一眼,因为平日里关系较为亲近,也没张嘴吼他,谁知道赵小虎喘息了两下却嗷呜一嗓子吼了出来:“报告司令,魏、魏团长不、不见了!!!”


江澄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一口牛肉,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不见了就去找,大清早的来号什么丧?越来越没规矩,皮痒了是不是?!”


赵小虎急得一头汗,又跺了跺脚,再次声明道:“不是,魏团长跑了!!!带着一整个八团全部跑了!!!叛、叛、叛逃了!!!联系不上,找不到人!”


江澄的脸色渐渐黑了,他猛然站起不可置信地重复道:“跑了?整个八团都跑了?”


赵小虎拼命点头道:“是的,早上练军集合的时候,八团没来!派人去营里看,一个人都没有!七团的何团长说今天凌晨他起夜就好像没见过魏团长了!”


江澄习惯性地抽出随身携带的指挥鞭猛地一记抽在桌上,清脆的声音把赵小虎吓得一抖,他咬牙切齿地大吼:“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云梦没有就到周边地界去,扩大范围搜!他姥姥的,就这几个小时我就不信他这么多人还能给我跑出省去!找到一个,抓一个!”


云梦军营里人心惶惶,山雨欲来,谁都屏气凝声的,因为那平日里便不苟言笑的江司令成了个活阎王,脸色沉地能滴水,且一天比一天阴森可怖,心情暴躁地像一个移动的炸药包,任何人进去和他汇报情况,只要不是有好消息,便是被一顿臭骂赶出来,不被抽上几鞭子已是万幸了。


三天后,第七团的何团长手下的人终于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在夷陵发现了一大波人马迁移的痕迹,根据附近村民描述形容,很大可能就是魏团长一行。


江司令终于露出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他笑得眉目狰狞,让一旁执勤的警卫员浑身的汗毛直竖。


当天下午,一身笔挺军装的江澄带着五千人马冒着大雪浩浩荡荡地赶去了夷陵。夷陵山路湿滑,小径弯弯绕绕无法开车,他们到了边界只得从汽车上下来,改成骑马,显然马匹是不够的,最后江澄决定带五百轻骑步行上山。


何团长担心地问:“人这么少,不安全吧?要不然再等两天,军需到了大伙儿再一道走?”


江澄瞪他一眼:“等什么等?他魏婴反了天了?敢对老子开枪不成?别说五百,五十个都够了!”


何团长脑袋一缩,不说话了。


江澄带着五百人马,大大方方地进了魏氏地盘。其间,放哨的小兵看见了,忙唿哨一声通知山上的人,但是没一个人敢拦江澄的旗子,更不敢发生冲突,再怎么说,那上来的五百个人都是脸熟的老领导旧同事呢!


很快,江澄顺顺利利长驱直入地到了最高处的指挥部。他看着这些刚搭建起来的木屋颇有几分自立为王的架势,心里不禁又好笑又愤怒:他娘的,魏婴这个混账东西,还真想在这安营扎寨?走了一路他应该早得了消息知道自己上来了,还缩在里面不迎出来接驾!亏自己风尘仆仆赶了一天,骑马骑得腰酸背痛的来找他!


江澄在风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把军帽戴得端正,又让勤务兵把镜子拿来仔细打量一番,确认自己浑身上下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了,才踩着长筒牛皮靴昂首阔步地走向夷陵指挥部。


何团长觉得这个穿着一身簇新羊毛呢大衣的司令简直不是要去剿匪,而是要去赴约,忍不住多嘴问:“您一个人进去?需不需要接应?”


江澄脚步一顿,想了想道:“你们在这等我,让其他人把这进山的几个入口守住了。吃的喝的不够就找他们要,今晚在这安营扎寨。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去。”


何团长疑惑道:“这么快就能劝说得动?”


江澄眉毛一拧:“绑也要把他绑回来!”


何团长眼睁睁地看见江澄威武自信地走进了指挥部的大门。


江澄一个气势汹汹的眼神吓退了门口的值勤兵,然而很意外地发现指挥部大厅空空荡荡,只摆放了一张地形图、一张宽大桌子和一个收音机。


他又往内院走去,谁知道简直如同摆空城计一般,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他精心准备了一场剿匪行动,谁知道扑了个空!江澄脸色黑如锅底,亲自一个个房间地搜索过去,一踢一扇破门,除了一个做杂役的瘦弱小兵,仍然一无所获。他气得将那小兵拎小鸡似的抓了起来问:“魏贼呢?”


可怜的炊事员差点双脚离地,抖成了一团筛子道:“报、报告,魏、魏大帅去筹措军饷去了!”


“他平时住哪里?”江澄双眸如寒星,让人无法逼视。


炊事员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地往右后方一指,江澄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径自走了过去。一推门,这屋子简直简陋地跟个放了床的狗窝似的!除了床、被子几乎什么都没有,窗户漏风,墙角布满尘埃蛛网,简直没法住人!


他骂骂咧咧了半天,终于纡尊降贵地在这床上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到了傍晚,魏婴终于披着一身墨黑军大衣裹着寒风回了屋,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冻得瑟瑟发抖抱着膝盖的江澄。


江澄一瞥见对方,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背挺地笔直如松,抬高下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拍了拍掌冷笑道:“啧,出息了啊,自封大帅了?了不起、了不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魏大帅,失敬失敬。”


魏婴三步两步地走到对方身边大咧咧坐下道:“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底下那些人我都看见了,你来剿匪还是清理门户?”


江澄眼睛一瞪:“看见了还明知故问?当然是将叛臣贼子押送归案!”


魏婴道:“那我要是不走呢?”


江澄笃定道:“活的带不走,就带死的。我早说过,你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骨灰也应该撒在莲花坞里。”


魏婴笑道:“哟,你这么肯定能带走我?”


江澄蔑视道:“就你那乌合之众,能打仗?我一个炮兵团就能把你这山头炸开花!”


魏婴忽然笑道:“可我有筹码呀!”话未说完他便出手如电,猛地将江澄双手擒住道:“擒贼先擒王!我把你制住了,千军万马又能奈我何?”


江澄何尝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同样是战场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岂能让他轻易制住,三下两下跟他殴打成一团。


魏婴不敢真下狠手,而江澄见对方居然敢先动手,再加上心中憋着一股气,立刻就拳脚如风地朝对方招呼过去。


两人从小打到大,对对方的套路是了如指掌,很快拆了二十招都不分上下,干脆撇下正规招式,乱七八糟地拉扯缠斗了起来。


江澄冷不防脸颊上被咬了一口,破口大骂道:“艹你大爷!你是狗吗?!!”


魏婴压住对方的踢在自己肋骨上的腿道:“是你先咬我胳膊的!”


“滚!那能一样吗?!老子要被你毁容了!”


“毁不了,你天生丽质!”


“去你妈的,你才娘们兮兮!”


两人又打了十分钟,扭成一个八字动弹不得,终于各自气喘吁吁,偃旗息鼓。


“你放手!”


“你先放!”


“你先!”


“一起放!”


“行,一、二、三!”


“老子信了你的邪!”江澄刚放手就被对方一屁股坐在了下面,气的大吼:“无耻魏老贼!”


“嘿嘿嘿,兵不厌诈!我说了吧,擒贼先擒王。服不服?”


“服个屁!再来!”


“不来了,打累了。”魏婴悠悠然道,“你就是要告诉你,你别想老控制我!”


江澄道:“我怎么控制你了?在你脖子上拴绳子了?”


魏婴看他一眼,嬉笑道:“你看,我想把你压着,也不是不可能。”


江澄道:“你他妈重地跟猪一样,老子的屎都快被你压出来了。”


魏婴道:“你怎么总这样一点情趣都没有?”


江澄道:“跟你这种背信弃义之徒讲什么情趣,起开!!”


他吼地是气魄十足、雷霆万钧,可肚子忽然十分不争气地咕咕一声。毕竟在这小破屋子里独自等了一下午,江澄是真的饿了。


看着对方顿时铁青的脸色,魏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终于站起身把他拉起来道:“等了这么久?”


江澄来之前好不容易捯饬的一身翩翩风度失了个干净,恼羞成怒地爬起来,用手指将自己被对方弄成鸡窝的乱发勉强梳理两下,质问魏婴:“你他妈的什么破地方,差点冻死我了!你怎么才来?”


魏婴笑嘻嘻地打量着对方被剪裁得体的羊毛呢大衣裹住的修长身材,在那腰身处捏了一把道:“谁让你穿这么少?大冬天的军大衣和棉袄不穿,就这么来了也不怕感冒?我刚才去弄粮食了啊,不然两千人马都要张嘴吃饭,我能怎么办?”


江澄眼皮一翻道:“我他妈不是为了找你这狗贼,能冒着大风雪来吗?”


小破屋光线昏暗,魏婴凑近了才发现对方的嘴唇发紫,连忙将自己的黑色军大衣给对方披上讥笑道:“要风度不要温度,死要面子活受罪。”


见对方被精准戳到痛点又要捋起袖子干架,魏婴忙道:“坐坐坐!别急呀,我是说,你在泥地里打滚我都觉得好看哩,别费那劲儿打扮了!”


江澄一坐下,没半会儿,方才打架运动的热量一散,又情不自禁缩起肩膀,牙齿打着颤道:“热水呢?”


魏婴:“来了来了!马上!”忙不迭地在一旁生了个炉子,把热水烧上,见对方抖手抖脚地一副快感冒的模样,魏婴又赶紧把棉被拿来给他裹上。


“今天晚了,我也走不动了,明天,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去。”江澄下达指令道。


魏婴摇摇头:“我不走。”


江澄怒了:“你他妈的犯哪门子浑?叛逃什么罪名你自己知道!”


魏婴道:“我回去不自由,没人权。”


江澄奇怪道:“军队里讲什么自由?怎么没人权了?你是不是觉得替代我的位置就算有自由,有人权了?我告诉你,没有什么绝对的自由!”


魏婴摇头:“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想取代你了,我就是不想老被你压着。”


江澄一拍床板:“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服我管,想占山为王自立门户了是吧。反了你了!”


魏婴道:“你一天到晚事事压着我,我受够了!”


江澄道:“魏婴,别给脸不要脸!从小到大,谁把你养大的?现在翅膀硬了就闹独立,忘恩负义翻脸不认?”


魏婴道:“我是被你们家养大的,可也不是你们家童养媳啊!你凭什么榨干我的体力,让我下了战场还要回来给你艹?我又不是女人,凭什么只能你上我,不能我上你?让你给我上一次,你就说要放狗咬我,我在你家有人权吗?”


江澄皮笑肉不笑地眯了眼得意道:“那当然了,你就是我们家童养媳啊。怎么童养媳还想翻身做老爷?”


魏婴毫不客气地在江澄薄脸皮上重重一捏,斜眼道:“呸!童养媳卖身,我特么是给你卖命!能一样么?你自己说,哪一次打仗我特么的不是冲在最前面?这些年,给你家挣了多少地盘?反正,我说了,你不答应我就不回去,我特么也是男人,不给我干,我自己找女人去!”


江澄脸色瞬间煞是好看,额上青筋直冒:“你他妈敢!你敢找女人我就打断你的腿!再说,我什么时候让你不要命地往前冲了?啊?!你他妈的喊都喊不回来!”


魏婴道:“我就敢!难道我就不是男人?我哪里比你少一截?”


江澄死死瞪着魏婴,脸上青红交错反复了半天,终于猛地一点头:“行,我答应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魏婴立刻眉开眼笑地倾身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道:“那现在就干!”


裹着被子的江澄活像个大粽子,可这不影响他迅捷无伦地顺势抽了对方一记屁股:“回去了再说!我都快饿死了,哪来力气干!再说这里又冷!冰窖一样!”


魏婴把已经烧旺了的火炉子移到床前,又倒了一杯热水给江澄捧到手心,一脸灿烂笑容让昏暗房间都多了几分颜色:“不用你出力,让你看看哥的技术!回去万一你又不认了咋办,干了再走!刚回来的时候我让人煨了一罐子莲藕排骨汤呢,待会儿出去就能吃!”


江澄薄唇紧抿,神色颇有些宁折不弯的冷厉凛然,然而肚子又一阵不争气地咕咕直叫,终于为了莲藕排骨汤出卖了自己的尊严。他喝了一大口热水,利索地解了皮带往地上一扔,恶狠狠道:“行吧,干他娘的!你可快一点儿!”


“好!”


“等等,我冷!你先滚过来给我暖暖!”


魏婴立刻乖乖地靠了过来,用被子把两人裹住,紧紧地将对方那具尚自哆嗦的温热身体抱进怀里,双手将对方的手捂住,然后在被子里和他接了一个磕磕碰碰的吻。


“好冷,你这睡不了人,干完了就回去!”


“我抱着你就不冷啦。”


江澄的脑袋被按在对方的肩膀上模模糊糊地想,不对啊,这厮私自叛逃,我还没抽他呢,怎么还被他先提了条件?


事实证明,某人的话完全不可信,江澄当天晚上被干得是有气无力浑身瘫软,才终于吃到了已经炖地酥烂的莲藕排骨汤。当然,汤还是挺香。他一边埋头苦吃一边琢磨着回去以后怎么收拾那个以下犯上的混账。这欠艹玩意儿就是一点甜头都不能尝,否则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


第二天,夷陵魏匪便又被重新收编成了第八团,跟着江澄的五百人浩浩荡荡地回去了。这一路,骑着马的江澄脸色比来之前还要更黑,后面倒是跟着个满面春风的魏婴。


何团长暗自钦佩,司令不愧是司令,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搞定了这么一批叛军。


回去之后,魏婴因为擅离职守、私自调动军队被连降六级,从团长的位置撤下,成了一名特别勤务兵,专职服务司令。


魏婴站没站相地半靠在墙上抱怨道:“你怎么那么狠?就让我这样骁勇善战的一员虎将给你当保姆?你这是暴殄天物!”


江澄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菜,抬了抬眼皮道:“打战的时候,我自然给你将功折罪的机会让你滚到前线去,现在,就留在这里好好修身养性、自我反省。表现好了,给你直接提个师长。”


“嘿,你让我在你眼皮子底下修身养性?你可憋死我得了!”魏婴一看四下无人,一屁股坐在江澄边上,往他身上贴了贴,又自顾自地拿着对方的碗舀了一勺排骨汤道:“我站累了,要补补。”


“懒骨头。”江澄白了对方一眼,并不制止这名勤务兵的无礼行为。


“你把我安在你身边,知不知道外面流言四起啊?都说我是你的男宠,我一点面子都没有啦!你让我以后怎么混?”


江澄冷哼一声,不屑道:“留在这不是正好免得祸害别人么?让他们说,看哪个女人还敢找你。我回头放出话去,谁敢觊觎你,我崩了谁。”


“啧,真吃醋啊?瞧你这小气劲儿。”


“吃完了就滚到一边去站好。”


“无情无义!你晚上给我等着!”


“来啊,谁怕谁?”


二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叫骂不休,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亲密无间、惺惺相惜。


少时并肩行天下,携手红尘醉沙场。


快马疾风数十载,何羡江山万里春。


—完—


01 Jan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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